又是寻常的一日,有了些气力,便去膳房取了些白粥。
小李子对我很是不错,特意炖得很烂,且加了些味道,分量也多。
喝完粥后我便一个人坐在后院又是看了天空一整日,入夜便躺上床睡觉了。
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枕上肩头,我轻轻伸手抚上他的脸,摸到了冰冰凉凉的物体,我怔住,笑笑想抽离了他的身子。
他却死死抱住我,吻着我的发:“蝶儿……”许久未再听别人这般去唤我,我瞬间泪痕满面扑入他的怀抱,狠狠的哭泣着。
“咳咳咳!”我锤着被泪水呛到的胸膛,感觉墨皓空将我紧紧钉在怀中:“蝶儿怎的变得这般瘦。”我心中一酸,死死抓着墨皓空的衣物,努力开口想说些什么,却觉得很久没开口,好似不懂说话一般。
“……皓……空……带我走……好么……”我转身看着半脸银面罩的他,看着他淡情的右眼。
我勾唇嗤笑,原我还是如此天真么……墨皓空又怎会是个有心的男子,他又怎么会肯……
“好。”我惊讶转头看着他,他抚着我的唇,垂着眼:“待蝶儿再完成一事,我便带蝶儿出宫。”
我震了震,笑道:“如……今……蝶……儿……这般,还能……为师傅……做甚?”墨皓空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囊:“设法让他来蝶儿处,将此物混入他酒水中。”
我‘咯咯’的笑了起来,笑得不能停止,墨皓空,原我对你只是个用来与墨子渊鱼死网破的棋子,我真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。
墨皓空将我搂在他怀中:“蝶儿切记,此物自己切莫沾上分毫。”我在他怀中狠狠的笑着,笑得流出泪来。我点点头,取过他手中的粉末。
我起身抚着他的脸:“皓空……我的家人……莫要……叫他们……被欺辱太甚……可好。”墨皓空抚摸着我的发,气息不稳,轻轻吐出:“好。”
我闭上眼,不愿再去看他,轻声说:“师傅……走罢……”墨皓空叹了口气,抓着我的手吻了吻:“蝶儿谨记为师的话,勿沾此物,待事成,我便接你出宫。”
我鼻息不稳的点点头终是不想再瞧他一眼,他再摸了摸我的脸,我便听见他慢慢离去的脚步声。
我抱着被子,抽泣着,小五,对不起。
叔爷爷,对不起。
二哥,对不起。
一夜未能阖眼,我从柜子中取出文房之物,却发现墨棒都冻得皲裂了。
大秋日的,我却不得不拭了拭汗,才终是磨出墨汁,可是写在纸上却有很多墨渣子,换了一张又一张,我甩甩头,不想再磨墨了,将就着写了一张。
我将自己全部的绸缎衣物和饰品都取了出来,走出寝宫找到了个嬷嬷,与她周旋了番,她终是满意摸着我的玉镯子点点头:“我只负责送到,会怎样我不能保证。”我笑着点点头。
回到寝宫,我抓着小梳细细的梳着自己的发,绾着自己的发丝。
拿出饼粉,轻轻盖着自己眼下的黑圈,抿了抿红纸,倒了两杯水,将粉末轻轻倒入一只,然后坐着等。
等了一日,有些疲倦,撑着头继续等着,到了深夜,终是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抖擞着精神,站了起来,却看见是顺公公推门进来了,我震了震,低下头。
“凝妃找朕何事。”我惊讶抬头见墨子渊慢慢从顺公公身后走上前来,我看着他,似一辈子都没见他一般,此刻只想将他牢牢记住,便将他从头到脚都仔细瞧了一遍。
我笑了笑,取过了那两只杯子,递给了他一杯。
他垂眼看了看杯子,然后淡淡看着我,我笑着在他面前举了举,墨子渊接过水杯一饮而尽,缓缓松手让杯子置在了地上,他冷冷开口:“那我可以走了?”
我被杯子落地的声响吓得缩了缩脖子,抬头看着他冷冷的眼神,我垂下眼轻轻点点头。
余光瞧见墨子渊的衣袂消失,我心疼得难受,仰头饮下杯中水,‘当’的一声,杯子从手中滑落。
我喉头只觉瞬间被锁住,不能呼吸。我重重倒在地上,听见顺公公的尖细嗓音:“娘娘您怎啦!!!”
看着眼前墨子渊模糊的脸放大在眼前,我将肺部仅剩的空气变成话语:“子渊……我……对……不……起你……”
我缓缓睁开眼睛,看见床沿边的男子脸上的银色面罩,我赶紧死死闭上眼去。
男子冷冷道:“既蝶儿醒了,便勿再装睡了。”我认命的掀开眼皮,嘟嘴支起身看着他:“师傅,蝶儿昨夜招了梦魇,今日不想练习了。”
墨皓空震了震,开口轻声道:“蝶儿说甚。”我皱皱鼻子,用手揉了揉:“徒儿练习便是,师傅莫要生气……”墨皓空眯着眼眸看着我:“蝶儿,装傻并不能抹去你任务失败之事。”
这会儿我住了,自己做错什么了:“师傅何意……”忽然想起,这意思听起来是墨皓空就要弃我了,墨皓空不用我了,那我的家人。
我死死抓着他的袖子颤抖道:“师傅……蝶儿做错何事了,为何要这般说……莫不是成果不让师傅满意……那蝶儿现在去练!现在便去练!再与蝶儿些时日可好……可好……”说完我不能控制的流下泪来。
墨皓空愣了半响,将我搂入怀中轻轻扫着我的后背:“蝶儿……”我抽泣着,忽被墨皓空的亲昵吓了一跳,心重重的跳着,紧张得忘记了哭泣。
墨皓空拉开我,轻轻用指腹抹着我脸上的水渍,轻声道:“蝶儿,不再有任务了。”我抖了抖,墨皓空笑了笑:“莫怕。”我死死咬着下唇,怎么可能不怕,我的家人还捻在你手中不是么……
墨皓空沈沈笑了声,俯身吻着我的唇,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襟,轻轻颤抖着。
墨皓空吻了吻我的鼻头:“蝶儿的脸好红。”我心一颤,从来都没受过墨皓空这般温柔的对待,他是怎了?
我咬唇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。
过了两日,是我在王府最开心的日子,没有习练,没有苛责,只有墨皓空对我各般温柔与体贴。
我不知他为何忽的有这般转变,但既是好事,我也没必要飞得刨根问底,便好生受了他的好。
墨皓空笑笑拉着我走到七弦琴旁,将我轻轻按下:“蝶儿可还记得,为师教你的‘相思引’如何弹奏么。”我轻轻触上琴弦,弹奏了起来,墨皓空的大掌此刻却沿着我的脖子,滑入我的衣襟。
我呼吸一滞,手抖了下。
墨皓空盈握着我的胸肉,轻声道:“蝶儿弹错了。”我无奈嘟嘴:“师傅这般闹蝶儿,如何能安心弹奏。”墨皓空拨弄着我的奶尖儿,舔着我的耳廓:“莫要顾此失彼,蝶儿忘了?”
我侧过脖子微微躲了下,轻轻喘着:“记……记得……”墨皓空轻声说:“那继续。”我喘息着努力专心弹,却每一音都颤抖着。
我反手抓着他的衣袖:“师……师傅……蝶儿做不到……嗯……”墨皓空吻着我的脸颊,轻声说:“蝶儿怎这般没用。”
我咬着唇,不想难堪嗓音还是无法阻止的溢出,我嘟嘴抱怨道:“师傅!嗯……”墨皓空沈沈笑了声,拉我起身,困在他怀抱里,按着我的头索吻着。
被他银面罩冻得抖了一下,墨皓空喘息放开我,轻轻解开他的面罩。
我惊讶于自己似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他面容似得,我颤抖着伸手抚摸着那条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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